记忆中的小诊所与人生重大抉择：娶谁的问题

■作者：我​爱吃番茄 ■素材：赵明远
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
各位朋友，我叫赵明远，是江南水乡镇的一名中医。今年是1993年，我28岁，刚刚从中医学院毕业。说起我这段曲折的经历，还得从我接手父亲的老药铺说起。

那是93年的春天，我刚拿到毕业证书，就被父亲叫回了老家。站在那间承载了几代人记忆的老药铺前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记得小时候，我总是躲在药柜后面，偷偷看父亲为村里的大伯大婶们把脉开方。那时候，我就暗暗发誓，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好医生。

“明远啊，这老药铺就交给你了。”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眼里满是期待。我知道，这不仅仅是一间药铺，更是父亲对我的信任和期望。

接手药铺后，我决定将它改造成一间小诊所。毕竟是新时代了，光靠老一套怕是吃不开。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，将老药铺重新装修了一番。古朴的木质柜台保留了下来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中药材。墙上挂着一幅幅草药图谱，既美观又实用。

记得开业那天，我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大褂，心里既兴奋又忐忑。可惜天不遂人愿，开业第一天，只来了三个病人。一位是隔壁王大爷，说是来捧场的；另外两位是附近的婶子，来问问能不能报销。

就这样，诊所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。每天早上，我都会准时打开诊所的门，坐在诊桌前，望着门口发呆。有时候，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病人。晚上关门的时候，我常常会想：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当医生吗？

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，她出现了。

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，我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医书，突然听到了推门声。抬头一看，我愣住了。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，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，眉眼如画，气质优雅。她缓缓走到诊桌前，轻声说道：“赵大夫，我总觉得身子不适，你能帮我看看吗？”

我赶紧请她坐下，开始为她把脉。这一把，可把我吓了一跳。她的脉象虚弱，显示身体状况并不理想。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，心里暗暗吃惊：这么漂亮优雅的女子，怎么会身体这么差？

“林小姐，你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。我建议你多休息，少操劳。我这里给你开些调理的药，你按时服用。”我一边写药方，一边叮嘱道。

她接过药方，微微一笑：“谢谢赵大夫。我叫林桃，以后可能要经常来打扰你了。”

就这样，林桃成了我诊所的常客。每次来，她都穿着不同样式的旗袍，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。渐渐地，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她的到来，盼望着能多听听她温柔的声音，多看看她优雅的身影。

有一天，林桃来复诊时，突然问我：“赵大夫，你有女朋友吗？”

我一下子愣住了，脸“腾”的一下就红了。“没。。。没有。”我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
林桃笑了，那笑容让我心里一颤：“那你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只能低着头继续给她把脉。但我知道，我的心跳已经快得不像话了。

就在这时，诊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：“姐，原来你在这儿啊！我找了你好久了。”

我抬头一看，只见一个活泼可爱的年轻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。她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，扎着高高的马尾辫，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。

“赵大夫，这是我妹妹林梨。”林桃向我介绍道。

林梨冲我调皮地眨了眨眼：“赵大夫好帅哦！姐，难怪你总往这儿跑。”

我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，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林桃轻轻拍了一下妹妹的头：“别胡说。”

从那天起，林梨也常常跟着姐姐来诊所。有时候，她会一个人来，说是替姐姐取药。每次来，她总会带着各种各样的零食，非要拉着我一起吃。

“赵大夫，你整天板着一张脸，太严肃啦！来，尝尝这个棒冰，保证让你笑出来。”林梨总是这样说着，然后将棒冰塞到我手里。

我不得不承认，林梨的活泼开朗深深吸引了我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，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，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让我心里暖暖的。

就这样，我的生活突然变得丰富多彩起来。白天，我期待着林桃的到来，欣赏她优雅成熟的气质；而每当林梨出现时，我又会不自觉地被她的活力所感染。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：对姐姐，我心生爱慕；对妹妹，我又暗生好感。

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十分困扰。有时候，我会一个人坐在诊所里，望着窗外发呆。我在想，我到底是喜欢林桃，还是喜欢林梨？或者，我根本就不该对她们姐妹有任何非分之想？

正当我陷入这种纠结时，意外发生了。

那天，林桃来复诊。我像往常一样为她把脉，突然，我发现了一些异常。我再三确认，心里却越来越惊慌。我努力保持镇定，对林桃说：“林小姐，你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变化。我建议你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。”

林桃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，她静静地看着我，问道：“赵大夫，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？”
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作为一名医生，我应该如实相告；但看着林桃平静的眼‌神，我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宁静。最后，我只能说：“去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，可能是我判断有误。”

林桃笑了笑，说：“赵大夫，؜我明白了。不过，能不能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，不要告诉我妹妹？”

我愣住了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看着林桃离开的背影，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担忧。我在想，如果林桃真的患了重病，我该怎么办？我该不该告诉林梨？
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总是心神不宁。每次看到林桃，我都忍不住多关心几句；每次见到林梨，我又不敢表现得太异常，生怕她察觉出什么。这种煎熬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一个月。

直到那天，林桃独自来到诊所，对我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。

“赵明远，给你3天时间，娶我还是我妹？”

我以为自己听错了，愣愣地看着林桃。她的表情很认真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。

“林。。。林小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
林桃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赵大夫，我知道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体状况。我时日不多了，但我放心不下我妹妹。我看得出来，你是个好人，也很喜欢我妹妹。所以，我希望你能娶我妹妹，照顾她一辈子。”

我彻底惊呆了。林桃的话像一记重锤，狠狠地击打在我心上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觉得喉咙发紧，眼睛发酸。

“但是。。。”林桃继续说道，“如果你更喜欢我，那就娶我吧。只是，你要答应我，以后要好好照顾我妹妹。”

说完，林桃转身离开了诊所，留下我一个人呆坐在那里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接下来的三天，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三天。

第一天，我一直在回忆与林桃相处的点点滴滴。她优雅的气质，温柔的笑容，以及那双总是带着忧郁的眼睛。我在想，如果娶了林桃，我能不能让她的余生过得幸福？但是，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她慢慢离我而去？

第二天，林梨来了。她还是那么活泼可爱，拉着我出去玩。我们去了镇上新开的游乐园，林梨像个小孩子一样，玩得不亦乐乎。看着她开心的样子，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了。我在想，如果娶了林梨，我们的生活会不会就像今天这样快乐？但是，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林桃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？

第三天，我彻夜难眠。我在想，什么是爱情，什么是责任？我对林桃，是同情多一些，还是爱意多一些？我对林梨，是喜欢多一些，还是仅仅把她当成妹妹？如果我选择了其中一个，我还能坦然面对另一个吗？

天蒙蒙亮的时候，我做出了决定。我来到林桃家，敲开了门。

林桃开门看到我，似乎并不惊讶。她静静地等待着我开口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林小姐，我愿意娶你。”

林桃愣住了，随即眼泪夺眶而出。她摇着头，声音哽咽：“赵大夫，你。。。你怎么这么傻啊。。。”

我不明白林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。就在这时，她抬起头，破涕为笑：“赵大夫，其实。。。其实我骗了你。我并没有什么大病，我很健康。”

这下轮到我傻眼了。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呆呆地看着林桃。

林桃擦了擦眼泪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只是想成全我妹妹。我看得出来，她很喜欢你。而你，虽然对我有好感，但更适合我妹妹。我。。。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，让你认清自己的心意。”

我彻底愣住了。原来，这一切都是林桃的一场“苦肉计”。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，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

林桃拉着我的手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赵大夫，你是个好人。我相信你一定能给我妹妹幸福。去吧，去找她吧。”

就这样，在林桃的“撮合”下，我和林梨开始了交往。三个月后，我们举行了简单而温馨的婚礼。

婚礼那天，林桃作为证婚人，站在台上致辞。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旗袍，优雅动人。但我注意到，在她转身的瞬间，她偷偷抹了抹眼角。

看着台下幸福甜蜜的新人，再看看台上强颜欢笑的林桃，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。我在想，我真的做对了吗？如果重来一次，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？

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。林梨是个善良活泼的女孩，她把我们的小家收拾得井井有条。每天下班回家，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，看到她明媚的笑容。我们的感情也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加深，我逐渐明白，这可能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

但是，每次看到林桃，我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涟漪。她还是经常来我的诊所，只是不再需要开药了。有时候，我们会聊起过去的事，她总是笑着说：“妹夫，我没看错你。”

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泪着，直到有一天，林桃突然来到诊所，脸色凝重地对我说：“妹夫，我要出国了。”

我一时愣住，不知该说什么。林桃继续说道：“我得到了一个去国外进修的机会，可能要去很久。我来是想让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，别告诉林梨。就说我去外地出差了。”

我皱起眉头：“为什么‭要瞒着林梨？她会担心的。”

林桃苦笑了一下：“我怕她舍不得我走。你知道的，自从我们父母去世后，我们姐妹俩一直相依为命。现在她有了你，我也该放心离开了。”

看着林桃坚定的眼神，我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。我只能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。

林桃离开后，我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。虽然我和林梨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，但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每次林梨问起姐姐的情况，我都只能撒谎说她工作很忙，一切安好。

就这样过了大半年，林梨怀孕了。这个好消息让我们全家都兴奋不已。我本想告诉林桃这个好消息，却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上她。

林梨的孕期反应很大，我忙得团团转。每天除了看诊，就是照顾林梨。晚上，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，望着星空发呆。我在想，如果林桃在就好了，她一定会很高兴做姨妈的。

终于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，林梨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。当我抱着小生命的时候，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幸福。可就在这时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。

是林桃！她消瘦了许多，但眼神依旧温柔。她轻轻走到床前，看着熟睡的林梨和孩子，眼里闪烁着泪光。

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林桃轻声说道。

我把孩子递给她，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去，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。就在这时，林梨醒了过来。看到姐姐，她先是一愣，随即喜极而泣：“姐，你终于回来了！”

林桃坐在床边，轻抚着妹妹的头发：“对不起，让你担心‪了。我回来了，再也不走了。”

看着相拥而泣的姐妹俩，我的心里五味杂陈。我突然意识到，原来林桃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，她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我们。

从那天起，我们家里多了一个人。林桃住了进来，帮忙照顾孩子和家务。看着她和林梨有说有笑的样子，我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。

然而，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，意外再次发生。有一天晚上，林桃突然晕倒了。我们赶紧送她到医院，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——林桃患了重病，已经到了晚期。

原来，当初她说自己身体没事是骗我的。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病痛的折磨，却不想让我们担心。现在病情恶化，再也瞒不住了。

知道这个消息后，林梨崩溃了。她整天守在姐姐病床前，寸步不离。我也心如刀绞，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坚持让林桃去做全面检查。

林桃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笑容。她对我们说：“别难过，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幸福。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，我很满足。”

在医院的日子里，我常常一个人站在窗前，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。我在想，如果当初我选择了林桃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？我是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痴心？

林桃在医院住了三个月，她的生命如同秋天的落叶，慢慢地、静静地离我们而去。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，她拉着我和林梨的手，虚弱地说：“答应我，要永远幸福。不要为我难过，我此生无憾。”

林桃走后，林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走出悲伤。我也常常感到内疚和自责。直到有⁠一天，我在整理林桃的遗物时，发现了一封信。

信是林桃写给我的。她在信中说：“妹夫，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妹妹的照顾。其实，我一直爱着你，但我知道，你和我妹妹更般配。我的离开，是我对你们的最后祝福。希望你们能珍惜眼前人，好好生活。”

读完信，我泪流满面。我终于明白了林桃的用意，也明白了自己的心。

我拿着信来到林梨面前，我们相拥而泣。那一刻，我们都懂得了林桃的苦心，也更加珍惜彼此。

如今，我和林梨的女儿已经上小学了。我们给她取名叫林桃，以纪念那个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人。每当看到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，我就仿佛看到了林桃温柔的眼神。

回首往事，我常常会问自己：我的选择是对是错？如果重来一次，我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吗？也许，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。但我知道，无论如何，我都要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，不辜负林桃的期望。

有时候，我会一个人坐在诊所里，望着窗外发呆。春去秋来，年复一年，诊所门前的那棵老槐树愈发苍劲。我想，人生就像这棵老树，经历风雨，却依然挺立。我和林梨，会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，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
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我常常仰望星空，心里暗暗地说：⁩“林桃，你看到了吗？我们过得很好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
也许，在某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，林桃正含着温柔的微笑，注视着我们。而我，将永远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，不负林桃的期望，不负这段刻骨铭心的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