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表时间: 2024-10-12 08:24
本故事改自《株林野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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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到了三月初一。
夏御叔跟着孔甯一起拜别陈灵公后便出发前往郑国。
一路上旌旗蔽天,十分排场。
等到了郑国交界处,郑穆公早早就派文臣武将在十里长亭等候。
喝过接风酒后,夏御叔与孔甯两人当天下榻在驿馆。
郑穆公还未见过自个女婿,待两人住下不久就来到驿馆,翁婿见面后,聊得甚是愉快,索性摆下一桌酒席,把酒言欢。
这一喝,直到初更才回宫。
等回去后,张夫人还没睡,见他来了,期待迎上前问:“女婿怎样?”
郑穆公满意点点头,“这女婿不错,不仅模样标致,人材也出众,届时切莫怠慢于他。”
张夫人听穆公这么夸赞,欣喜道:“如此便好,也不枉我们疼素娥一场。”
三月初三这日,夏御叔披红插花,孔甯穿着朝服相陪,两人骑马行到午门外,当即被迎去了堂上。
见礼之后,素娥穿着喜服登上花轿,一路鼓乐声声,路旁的百姓也纷纷来凑热闹,一时间人山人海好不热闹。
来到驿馆之后,素娥被荷花搀着, 轻抬莲步入了门。
夏御叔只见她婀娜身姿,如花美貌被红盖头遮挡一直没能得见,这可把他挠的心痒难耐。
终于拜过天地,送入洞房,夏御叔迫不及待挑开盖头。
只一眼,就叫夏御叔丢了魂。
心中暗想,也不知他夏御叔几世修来的福分,竟能娶这样的美人为妻。
他生怕这是一场梦,待抓着素娥的手时,才恍然回神。
素娥娇羞看着他,心中满是欢喜。
夏御叔比她想象中更俊一些,身子也雄伟强壮,比子蜜那个外强中干的男人强多了。
自从子蜜死后,她就再无人用采战之法,千等万盼终于等来了夏御叔。
朱唇微启没有言语,将新娘的含羞带臊都满在眼里。
夏御叔当下也顾不上外头的宾客,搂着佳人就往喜床上倒去。
为避免夏御叔探出端倪,当下运转起采战之法,回到少女之时。
夏御叔不疑有她,沉浸在这温柔女儿乡里不能自拔。
直到外头天蒙蒙亮,两人才昏昏睡去。
待睡醒,一起进宫拜别穆公,上了轿马,与孔甯回到陈国。
荷花和菊英是素娥的贴身侍女,素娥出嫁陈国,她们俩自然也一起来了陈国。
只是,菊英到了陈国后就夜不安寝,也不知怎么了。
有一夜,突然大叫,声音满是恐惧与凄厉。
同屋的荷花吓得连忙下床,点燃蜡烛后往菊英床上看,这一看,可把她吓得够呛。
只见菊英面色如土,牙关紧咬,不时发出咯咯声,眼睛紧紧闭着,睫毛一直在颤抖,似乎是因害怕而不敢睁开。
“菊英,菊英,你怎么了?”
荷花壮着胆子过去喊。
菊英依旧是那番动作,没有回应。
“菊英,菊英,你醒醒,我是荷花啊。”
荷花生怕菊英出事,伸手推了两下。
菊英还是没有反应。
荷花不敢怠慢,又不敢深夜去惊扰主子,只得守在菊英边上,时不时唤上两声。
过了半晌,菊英才缓缓睁开眼。
看见荷花在旁边,泪水跟珠子似的往下流,“荷花姐姐,我怕是活不成了。”
“呸,呸。”荷花唾了两口,“瞎说什么呢?好端端的,怎么就活不成了。”
菊英哭着说:“刚刚我看见一个人影,生的好生可怖,手里提着锁链,走起路来哐哐作响。他冲着我走来,还说是来索我的命的。”
“不过梦魇罢了,岂能当真?”荷花宽慰道:“等天亮去抓些安神的药,喝了便没事了。”
菊英却是不信,“他锁链挨着我身上时,我的魂好像都被扯走了,他说我的命数到了,留不得了,今夜就要带我走。”
说完,菊英眼睛猛地睁大,指着床尾喊道:“你看到没?他就站在那,他来了......他来了........啊。”
菊英手脚乱挥,荷花制止不住被一把推开。
再听见菊英一声悲鸣,她眼睛睁的大大的,就这么倒在了床上。
“菊英....菊英.......”
荷花颤颤巍巍探了探鼻息,当下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扰主子休息了,连滚带爬去了素娥门外喊:“公主,公主,菊英死了。”
素娥对菊英的死很是惊讶,可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。
唏嘘过后,命管家去买来一副棺木,将她好生安葬。
此后,素娥身边贴身伺候的也就荷花一人。
嫁给夏御叔后,素娥就唤作了夏姬。
夏御叔与她甚是恩爱,几乎夜夜欢乐,朝朝不息。
很快,夏姬就生下一字,名唤徵舒,字子南。
夏御叔看着妻儿,心里甚是满足。
奈何过了一两年,他的身子日渐衰弱,不过三十岁年纪鬓角竟生了白发。
请来大夫医治,只说精血不足,需静养,禁房事。
这对夏御叔来说,无疑是种折磨。
夏姬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,吃过一次后会叫人难以自制。
再加上夏御叔本就是个好色之徒,叫他静养难上登天,终于在儿子徵舒十二岁这年病入膏肓。
他看着依旧娇艳如花的夏姬,忍不住落了泪,“苍天厚爱,十几年过去你容貌未老,为夫却命不久矣。你有这等颜色,等我病去,你定不缺裙下之臣。可怜徵舒年幼,无人教导,日后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。”
夏姬知晓他如此模样,与自己用采战之法脱不开关系,听他说这些丧气话,宽慰道:“相公你安心养病,奴家定会守在你身边。万一相公有什么三长两短,常言道忠臣不事二姓,烈女不更二夫,奴家绝不改嫁,会守在徵舒身边盼他成才。”
夏御叔转过头,无力看着床顶,沉默良久,“徵舒小小年纪已展露头角,若好好教导日后定有所成。我想将徵舒交给好友孔甯教导。我与孔甯私交甚密,托他教导我九泉之下也瞑目了。”
“至于你.......能守就守。不能守,我也管不了了。”
十几年夫妻,夏姬对夏御叔自是有感情的,只是此刻她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再与他说。
隔日,夏御叔便永远闭上了眼。
夏姬哭了半晌,换上孝服,通知管家将夏御叔去世的消息通知灵公还有各衙门,又治办丧具将夏御叔入土为安。
短短几天,柔弱的身子越发清减。
等孔甯来时,看的好生心怜。